要怎么证明你在看我呢
卡卡西撩起对面额前的黑发，好像感觉比记忆中更短了些。轻柔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对方任何的不适，带土仍然安静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。
卡卡西和带土躺在一张床上，带土背对着窗户，从窗帘缝隙间挤进屋内的光线投在两人身上长长的一条。迎新晚会已经结束，原本还是熙攘的街道此刻也已沉淀下来。清冷的夜空里看不到星星闪烁，大概白天是个阴天吧。
卡卡西没有合眼，他在漆黑一片中看着面前模糊的轮廓，轻轻抚摸着对方脸庞上凹陷的纹路。二人相隔不过几寸，即使在黑暗里卡卡西也能精确地描摹出对方的五官，就像镌刻在他心底一样。带土的每一寸每一个细微之处，无论是自身的变化还是心情，是密谋着什么，又或是掩饰着什么卡卡西从未遗漏过，全部一清二楚。
不是什么高神的忍术，只是通过心底那种莫名的感受就能察觉到对方的气息这件事，他从未提起过。
就这样放任对方自流，卡卡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，和带土一起在一场跌宕起伏的作品里沉沦。
卡卡西知道每次去看琳的时候，知道他在看他。
卡卡西也知道那个彻底和十几年前的自己诀别的时刻，明白其实这些也都是必然。
虽然根本没有见过面，但一直都是他在看着他。带土一直都在看着，用两个视角看着世界。
被爱和恨操纵了的疲惫的心，根本看不清那么美丽的风景。
带土从来没有留意过眼中的景象是自己。
***
卡卡西小心地给对方掖好被角，之后又在被子下面覆上带土的手指，微微握紧。黑暗中卡卡西嘴唇开阖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希望你也爱自己。他这么说着。
期许着。
等到都结束的时候，物归原主，彼此互不相欠，这才是最好的结局。
可是还是想牵你的手，随便到什么地方都好吧，也想正面看着这双曾经的眼睛里，曾经的笑意。
你要是觉得太害羞，那我就闭上左眼好了，这样你不就看不到自己了么。
（未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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